-
Recent Posts
Recent Comments
- wangxiaoxin on 从一个华盛顿到另一个华盛顿
- 匿名 on 从一个华盛顿到另一个华盛顿
- 天天 on 异乡风味与中国胃
- GM on 我为什么要回国
- waking on 《虔诚的鳏夫》:什么时候中国导演也能这么自信就好了
Categories
Archives
- April 2020 (3)
- January 2020 (6)
- December 2019 (4)
- November 2019 (1)
- October 2019 (31)
- April 2018 (3)
- March 2018 (4)
- January 2018 (2)
- December 2017 (3)
- November 2017 (1)
- October 2017 (6)
- May 2017 (1)
- April 2017 (1)
- March 2017 (15)
- July 2016 (2)
- May 2016 (2)
- February 2016 (4)
- December 2015 (1)
- November 2015 (3)
- October 2015 (6)
- September 2015 (3)
- August 2015 (1)
- July 2015 (1)
- June 2015 (5)
- May 2015 (1)
- April 2015 (1)
- March 2015 (10)
- February 2015 (1)
- January 2015 (6)
- December 2014 (2)
- November 2014 (4)
- October 2014 (3)
- September 2014 (3)
- August 2014 (4)
- July 2014 (2)
- June 2014 (1)
- April 2014 (2)
- March 2014 (3)
- February 2014 (4)
- January 2014 (1)
- December 2013 (3)
- November 2013 (9)
- October 2013 (2)
- September 2013 (2)
- August 2013 (5)
- June 2013 (1)
- May 2013 (3)
- April 2013 (2)
- March 2013 (2)
- February 2013 (1)
- January 2013 (1)
- December 2012 (5)
- November 2012 (3)
- October 2012 (6)
- September 2012 (9)
- August 2012 (4)
- July 2012 (10)
- June 2012 (11)
- May 2012 (4)
- April 2012 (5)
- February 2012 (4)
- January 2012 (6)
- November 2011 (5)
- October 2011 (4)
- September 2011 (1)
- August 2011 (4)
- July 2011 (3)
- June 2011 (4)
- May 2011 (1)
- April 2011 (6)
- March 2011 (11)
- February 2011 (4)
- January 2011 (12)
- December 2010 (9)
- November 2010 (11)
- October 2010 (6)
- September 2010 (4)
- August 2010 (9)
- July 2010 (9)
- June 2010 (6)
- May 2010 (15)
- April 2010 (10)
- March 2010 (11)
- February 2010 (13)
- January 2010 (15)
- December 2009 (19)
- November 2009 (17)
- October 2009 (20)
- September 2009 (17)
- August 2009 (20)
- July 2009 (9)
- June 2009 (6)
- May 2009 (12)
- April 2009 (14)
- March 2009 (7)
- February 2009 (8)
- January 2009 (10)
- December 2008 (9)
- November 2008 (15)
- October 2008 (18)
- September 2008 (11)
- August 2008 (10)
- July 2008 (6)
- June 2008 (14)
- May 2008 (5)
- April 2008 (11)
- March 2008 (7)
- February 2008 (10)
- January 2008 (8)
- December 2007 (10)
- November 2007 (7)
- October 2007 (11)
- September 2007 (9)
- August 2007 (3)
- July 2007 (10)
- June 2007 (2)
- May 2007 (5)
- April 2007 (8)
- March 2007 (8)
- February 2007 (4)
- January 2007 (4)
- December 2006 (7)
- November 2006 (6)
- October 2006 (9)
- September 2006 (10)
- August 2006 (11)
- July 2006 (9)
- June 2006 (12)
- May 2006 (7)
- April 2006 (22)
- March 2006 (8)
- February 2006 (11)
- January 2006 (9)
- December 2005 (10)
- November 2005 (13)
- October 2005 (8)
- September 2005 (8)
- August 2005 (10)
- July 2005 (16)
- June 2005 (5)
- May 2005 (14)
- April 2005 (2)
Category Archives: 旅游
拉萨日记番外——林芝1
拉萨的阳光让人无处可逃,我打算就这么在拉萨晒到回去的火车赶我为止。 不过每个人来西藏都会有一个另外的地方在心中,有的人是纳木错,于是顶着4700海拔的高原反应去看了神湖;有的人是珠峰大本营,于是脖子上晒脱了皮也不顾上到了海拔5200;有的人是尼泊尔,于是一路踊跃翻石子路泥石流到了定日樟木长驱直入加德满都;而我的“另外的地方”则是川藏线。听听那些名字就叫人心动:横断山,新都桥,巴塘理塘通麦天险……自从国家地理2006年10月刊浓墨重彩地描述了中国人的景观大道——上海至拉萨的318国道后,川藏线就和青藏线并列成为我寻找“在路上”感觉的两条精彩线索。 我得承认我迄今还是没勇气走以险峻闻名的川藏线。与青藏线的慢上坡不同,川藏线的秀美在于你能在一日之中看到高山草甸到冰川到针叶林到热带森林的景观垂直分布奇观;也正是这秀美决定了汽车必须一会儿爬盘山公路翻越四五千米的大山,一会儿又要在曲折的河谷中迂回前进。14公里的通麦天险要走一个小时,还有数不清的泥石流和雨季随时可能塌方把你困上一个月的山体。我信誓旦旦对自己说买不到回程车票就走川藏线,可还是一到比北京西站还要雄伟的拉萨火车站就跑去谄媚地问售票员买了回北京的车票。 我得承认我迄今还是没勇气走以险峻闻名的川藏线。但是我总得去看一眼南迦巴瓦,中国最美的雪山。于是我决定走川藏线的头一部分——也是最好走的一部分——到林芝和鲁朗看一眼雪山和林海。那个凄清的早晨,中巴车在拉萨河沐浴的阳光中前进,虽然是柏油路却也颠颠簸簸,一路上看见磕长头的藏民和小车若干。都是寻常的拉萨景色,我已经快要麻木。然而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到翻过5000米的米拉山口,顿时光秃秃的高山草甸变成了红的发烧的狼毒;生态脆弱的草皮变成了片片黄的绿的沸腾的灌木层林尽染;抠门的北京江苏修的拉萨民居变成了崭新的广东福建援建的彩色斜式屋顶;藏族民居前盛开着波斯菊小雏菊和太阳花;更有一条蓝得发绿的尼洋河从山涧小溪逐渐变成了奔腾大江,最终汇入壮阔的雅鲁藏布江。印度洋的暖流终于吹到了这里,气候湿润,海拔降低,林芝是个天神也眷顾的地方;藏王由于吃了林芝生产的茶叶大病痊愈,西藏人民从此才有了维生素和矿物质的补充;千年的古柏10个人都合抱不起来却还在继续生长尽管身上被扔满哈达经幡无数;巴松错象一块碧玉静静躺在尼洋河的湾流中岛上的求子洞据说很灵但同时也有水葬台在旁边;新建的林芝飞机场离印度只有200多公里据说试飞时一不小心就飞出了国境人民安居乐业房价实惠投资人跃跃欲试…… 不过对我来说,林芝的意义在于它在川藏线500多公里处。
Posted in 旅游
3 Comments
拉萨日记——在拉萨干什么
如果你在拉萨水样般蓝的天空下看见一个穿着紫红色冲锋衣带着墨镜瞎逛的姑娘,那就是我。 如果你在日落时分金色大昭寺前面的广场上看见一个背着阿迪包包躲在朝拜的藏民队伍中妄图逃票却被火眼金睛的喇嘛揪出来买票的姑娘,那就是我。 如果你在日出,日暮,夜色阑珊时分看见一个姑娘痴痴地盯着布达拉宫的朝阳晚霞直至广场上的玉兰花灯慢慢地亮起,那就是我。 如果你在八廓街看见一个姑娘妄图用藏语和老大妈讨价还价,那也是我。 如果你在色拉寺看见一个姑娘抱着相机看见辨经的喇嘛笑得发疯,那也是我。 如果你在北京东路的冈拉梅朵看见一个姑娘在窗前的座位上喝着甜茶晒太阳,那也是我。 如果你在青藏铁路的火车上看见一个姑娘一边头疼一边激动地给朋友发短信说我看见了玉珠峰玉虚峰,那也是我。 如果你在哲蚌寺看见一个姑娘看见措钦大殿的喇嘛扶风而来,红色衣袂飘扬;或者听见后藏的弦子歌声而感动得快要掉下泪来,那也是我。 我是拉萨北京东路上和八廓街中,无数背包客中的一个。 我是青年旅馆里,贴条找人拼车和在旅馆餐吧里吃饭喝酥油茶和认识的不认识的新认识的朋友聊天的人中的一个。 我是每天晃荡在布达拉宫的广场上,看磕长头的藏民的人中的一个。 我是在大昭寺顶楼金顶旁边守候布达拉宫日落的人中的一个。 我是在宗角禄康公园看拉萨秋色和转经的人中的一个。 是走五百公里就想看南迦巴瓦峰却意料之中地没看到的人中的一个。 是刚来时无数高原反应上个楼梯都喘气的人中的一个。 是无数坐上回程火车时怎么也舍不得走的人中的一个。 是无数把心融化在拉萨的蓝天和艳阳中的一个。 是无数会再回来的人中的一个。 雪山。白云。火车在云中翱翔。 蓝天。酥油茶。这个有艳阳的秋天。 经幡。红色。哲蚌寺里带头念经的喇嘛。 磕不完的长头。转不完的经筒。走不完的旅程。 我只是无数人中的一个,无数看到过这景色的背包客中的一个。我的心和许多人的心一样在高原上飞翔,因为这里是灵魂的故乡。
Posted in 旅游
2 Comments
拉萨日记9月28日——哲蚌寺和大昭寺
9月28日 圣城的感觉还是无处不在。做完去唐古拉风听藏族歌舞,大部分都是平庸的现代藏族歌曲和舞蹈,但有两个节目却着实感动我,一个是后藏地区日喀则的乐器表演,演员不是穿着金碧辉煌的我们平时看到的藏族服装而是朴实的红黑相间的后藏日常服装,弹着不知名的乐器,有种凄怆的曲调;还有一个60岁左右白发苍苍的老者唱藏族民歌,两个节目都是无伴奏的,但却听得我几乎掉下泪来。拉萨还是用无孔不入的方式刺激着我的各种感官。 早上赶去哲蚌寺,据说是比我们青海塔尔寺还大的寺院。黄教六大寺之一,本来只想晒太阳的我还是本着完成任务的想法去看看。坐车301路到山脚下,再坐1块钱的手扶拖拉机上山——那个角度之陡和手扶拖拉机之抖让我很多次都有跳下去的冲动,总觉得一不留神车就会溜到山脚去。总算平安无事到了门口,买到50块钱门票一张,游客又是少得我非常满意,又是大部分白种人旅游团——我只好听着英语导游边参观。 哲蚌寺大得可怕,要不是箭头指引参观的方向我可能现在还迷路其中转不出来。本来是本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却突然发现哲蚌寺是最正宗最典型的西藏寺庙之一。殿堂,经轮,依山而建的台阶,白塔,金顶,随风而动如波浪般的经幡,蓝天,还有最鲜艳的红衣喇嘛。跟着曲径通幽的台阶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殿堂,我的眼前豁然开阔,是一片在山坡上的空旷广场,那边矗立着高大的哲蚌寺主殿——措钦大殿。 是整个建筑群中最跳脱最醒目的一块,在山脚下就能看见那明晃晃的金顶,在一片黑白红的建筑中特别醒目。我刚拿起相机赞叹了一番,突然听见风中传来清晰的钟声,然后就看见无数深红袈裟正红斗篷的喇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四面八方的涌了出来。朱红色在风中猎猎而舞,他们登上措钦大殿的台阶,那衣袂飘动煞是好看。原来我正巧赶上了12点的喇嘛念经活动:昏暗的大堂中,喇嘛们手捧长页的经文,盘坐在横放着的红色长条座位上,口中念念有词。奇的是领头喇嘛的发声似乎并不是从口中发出,而似乎是更深的如腹腔之类的地方,声音频率较人声更低,在昏暗的大殿中听起来更有神秘意味,但我始终也没有找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高僧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引领着众僧。 哲蚌寺照相四处都要收钱,这个大殿里收20块。我终于没有忍住给喇嘛交了钱,举起相机一阵猛拍。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但在那样的环境下,几百个喇嘛齐声念诵的声波总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对我这种初来西藏的游客而言,宗教并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当它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就更显得庄严而令人敬畏。 看过了喇嘛念经我心满意足地找了个出租车下山回市里,路上碰见一对白种人夫妇于是和他们拼车,没想到是哥本哈根来的,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下午在冈拉梅朵泡了会儿——北京东路上较为有名的餐吧之一,地理位置好但服务员比较白痴,东西也比较贵。找了个太阳下山的时间去大昭寺,没想到门口磕长头的人还是乌泱乌泱的,我妄想混进藏民队伍不买票的行为很轻易就被揪了出来,无可奈何买了张票,还得和藏民一起冲进去挤着排队看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 藏民们还真的挺虔诚的,这两天在无数寺庙都看着他们随身携带热水壶四处灌酥油。突然想起来这两天看的一句话:爱一个人不是看你给了多少,而是看你是不是有多少给多少。对于藏民来说,他们对佛的爱已经足够让他们献出全部吧。而对我来说,大昭寺的意义根本不在佛像,也不在大堂,而在登上二层以后看大昭寺那重重叠叠的建筑构造,登上三楼之后在楼顶发呆看原处布达拉宫和落日映照在著名的金顶上。藏民从来只去一层,瞻仰完佛祖之后就毫不犹豫地退出走人。二层三层几乎又是没有人——大块的红色,橙色和黑色。大朵的雏菊在白色遮阳帘前面的阳台上绽放,绕到金顶后面,夕阳透过它在阳台上投下清晰的影子。远处西方的云彩渐渐浓重起来,我就发着呆看太阳一点一点地沉下去,金色的寺庙一点一点地黯淡起来,空气一点一点地凉,游客一点一点地少掉。 直到整个寺庙浸入黑暗中。 觉得小小的大昭寺是拉萨的心脏和灵魂所在。高高在上的布达拉宫俯瞰人间,神秘而庄严;香火缭绕的大昭寺与藏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每日穿过八廓街,举着转经筒,磕着长头来朝拜释迦牟尼,就圆满地完成了他们一天的功课,在功德簿上又加了一分。而我们这些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抹着防晒霜的游客只能游离于他们之外,羡慕却无奈地看着他们有如此虔诚的信仰。 今天去的两个寺庙,哲蚌寺和大昭寺,一远一近,一静一闹,一宗教一世俗,也许正好是雪域生活不可分割的两个半圆吧。
Posted in 旅游
5 Comments
拉萨日记9月27日——西藏博物馆和布达拉宫
9月27日 高原反应在今天基本上消失,本着每到一地必须要去博物馆的原则,我登上了去西藏博物馆的三轮车……话说西藏的车价也基本上是北京价,花了8块钱且没有成功逃票,30块钱进了博物馆。 西藏博物馆不如新疆、陕西、上海等博物馆的东西多,但在高原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何况有一些特色的东西还是值得参观,比如唐卡的画法和流派,比如藏戏,比如藏医,还有我第一次觉得好看的藏书法和藏经。如果不是博物馆,我怎么能在掉书袋的时候说唐卡分勉唐派和尼泊尔派等等,也怎么能说书法分成乌金体和乌梅体呢?可见博物馆的作用还是很大的,推荐大家去看看。 中午在平措康桑的餐吧晒了晒太阳就赶到布达拉宫。在这里我不得不赞许一下布宫的每天850张散票措施,这使我在庞大的宫殿里几乎很少遇到其他游客,除了一些外国旅游团。我以比爬香山满一半以上的速度喘着粗气拾阶而上,不久就到了红白交界的平台上。 怎么说布达拉宫呢?我知道它是藏区的商标,是世界遗产,是拉萨城的制高点,是伟大的松赞干布和后继者1000多年以来的建设成果。从外面看,在它的面前一切的现代化建筑和街道都显得渺小而丑陋,而沿着红山一直爬到它的顶端,会发现自己如同身在云中,俯瞰整个拉萨城的芸芸众生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这显然让居住在里面的统治者有种神仙的感觉,而布达拉宫的充沛阳光和雨水的赏赐也让我觉得布达拉宫是整个西藏唯一能住得比较舒服的地方。看过了这么多寺庙,我不由得觉得藏式建筑除了外表浓墨重彩之外结构并不科学,完全没有把高原充沛的阳光引入室内,殿堂和居所里都显得昏暗而潮湿,不管是寺庙还是民居都是如此。但布达拉宫例外;阳光在这里把一切都照亮,普遍存在的霉味儿也大大减少,在午后空旷的环境中显得安静而神秘。 当然,在那些围着布达拉宫转经和磕长头的藏民来说,布达拉宫在他们的眼中和心中肯定是另外一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人宁愿乞讨也要走到拉萨,让人一次次地伏在布宫前面以至地面都被磨得光亮,让人心甘情愿地免费维护那些金光灿灿的转经筒。除了建筑的压迫感,也许还有他们世世代代的习惯和风俗吧。 布达拉宫是怎么都看不厌的那种地方,每次仰头,每次拍照都感觉不一样。而身在其中的感觉又是不同的,虽然我看不懂那一尊又一尊的佛像也已经闻了很多遍幽暗空间里的香火和酥油,但慢慢穿越过一幅幅壁画,一个个房间,用比在平原上慢一倍的步速缓慢前行,在那一盏盏的酥油灯中,那1000多年的历史仿佛像车轮般滚滚而来,每个有历史的地方都是有故事的,那故事不在导游的讲解中也不在相机的镜头中,它甚至无需语言就从某些细微的角落翻涌而出,也许是运动鞋踩上去因为酥油浸淫而黏呼呼的地面,也许是仰头看着几百块窗帷在风中如波浪般翻滚,也许是已经变暗的壁画中佛祖那包容的微笑,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感觉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辞千辛万苦也要用各种方式来朝圣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什么我这种对神佛没有知识的人能感到震撼的原因。 西藏牛人处处有,布达拉宫特别多。在布宫里我认识了援藏三年当导游每年能挣几十万的世故的大学毕业生;认识了从湖南骑摩托车走滇藏川藏一路骑到布达拉宫的人,点头,微笑,几分钟的交流然后再说再见,大家都很平和而开心。 傍晚去布达拉宫转经是另外一个样子。从来没有觉得布宫的背后也这么美,摇着一个一个的金色的转经筒就走到一片金黄色的树林和湖水当中,而布宫的背影倒映在湖中显得特别安详。和从正面仰视的压迫感不同,背面是宁静甚至秀丽的,也许由于夕阳下金色树叶的掩映,宗角禄康公园的作用有些类似北海,都是给阳性的建筑一些阴性的弥补。这是公园最美的一个星期,仲秋前后的拉萨在我的面前突然展现出某些江南的特征,这一刻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城,而是世俗的,生活化的城市。
Posted in 旅游
2 Comments
拉萨日记9月26日——布达拉宫和小昭寺
9月26日 晚上睡得还好,没有头疼,虽然醒了好几次,而且早上七点多再也睡不着了——跑到五楼要了早餐,却实在没有力气跑到更上一层的天台上看近在咫尺的布达拉宫,就在满城氤氲的酥油茶气味中吃完了在西藏的第一顿早饭。 步行到城中最高的建筑布达拉宫排号买预售票,只要10分钟。第一次看到布达拉宫是在打车从火车站到城里的路上,远望高高的宫殿,也许是期待太高,只觉得夜色掩饰下实在很一般。对布达拉宫的感觉是在之后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中慢慢建立的,那么宏大的建筑像是屹立于云层之上,一分一秒的天气变化都会给这座宫殿带来不同的神采。太阳初升时灿烂的一览无余的宫殿;乌云密布时缝隙中的银光射到宫殿上时阴晴不定的宫殿;香烟氤氲时仿佛身在雾中的宫殿;夜色覆盖下华灯掩映的宫殿。每一刻都是不同的感受,每一刻都是万人仰视的,神一般的宫殿。它无愧于西藏神圣的符号,也无愧于虔诚的藏民无时无刻不在它的前面磕长头和长转不息的金色转经筒。 布达拉每天只接待散客850人,排了一个小时队排到号码一个,说明明天下午才能来买票参观。从来没有见过国内哪个旅游景点的参观需要如此繁复的手续,也许是对我们面见佛祖之前的考验。兴高采烈地出来,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小昭寺街。这是典型的藏族风格的街道,狭窄而蜿蜒到山脚,香气氤氲,旁边有着各种各样的生意铺子:镶牙,修脚,卖藏服和藏族人常穿的服饰。穿着红衣的喇嘛和藏族妇女穿行期间,一直往里走看到香烟升腾的地方就是小昭寺了。 藏民去小昭寺是不要钱的,而我们这种怎么看怎么和藏民不搭的游客就很容易被揪出来买20块一张的门票。许多藏民手里拎着装酥油茶的热水瓶或塑料袋,他们都是去给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捐香油的。拉萨是个宗教氛围极浓的城市,小孩子也是耳濡目染地从小受到这种氛围的熏陶。每个人绕着等身像一周,用头碰触金身就算是得到了祝福,小孩子则直接被喇嘛抱起来用头碰碰佛像。整个寺庙极小,除了这个镇寺之宝基本上与其他藏传佛寺没有任何区别,这点在青海呆了一年看过无数黄教寺庙的我还是有免疫的。 中午的阳光特别刺眼,在八廓街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拉萨厨房,倒是绕到了大昭寺广场上。太阳镜都几乎抵挡不住紫外线的侵袭,头疼又开始剧烈起来。最后发现拉萨厨房就在大昭寺广场的前面。吃饭的外国人比中国人多,服务员业哈洋得很。大部分是藏餐西餐和尼泊尔餐,吃了一点,发现肚子饱对高原反应是有所缓解的,虽然不太好吃——这还是拉萨比较有名的餐馆那,我迄今没有找到能让我肚子吃得舒服的馆子。 顺便说一句,拉萨基本是北京物价,桔子3块上网4块,一顿饭两人吃50块以上,西藏人真有钱啊。 再顺便说一句,冰红茶对治疗高原反应有特殊疗效。中饭之后为了赶上去色拉寺的公共汽车503路跑了两步,在公汽上就开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基本只能在座位上作垂死挣扎状。听信同伴得话买了康师傅冰红茶喝,不一会儿就好了竟然,我总结1.红茶能暖胃2.冰红茶里有糖份,的确是我总结出来的高原救星,于是每到一地都开始买冰红茶喝。 色拉寺的下午很安静——其实这几天去的地方都很安静,拉萨的游客比我想象的少很多,绝对不是天安门或者西湖边上那种能踩死人的感觉。喇嘛身着深红色衣服披着正红色披肩,从3点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辩经活动。整个寺院静悄悄的,似乎午睡了,而辩经场里却是如火如荼,喇嘛们大幅度的动作看得周围的游客眉开眼笑,纷纷举起相机还有人想模仿。其实动作和手势也满简单的,稍微看看就能学会,但我实在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能静静看着蓝天菩提树下,沙石地上,一团团红影不断飘动。 西藏的寺院色彩很简单也很浓重,蓝白色的飘幡,黑白红的墙壁,金色的殿顶在蓝天下怎么看都不厌倦。不是江南水乡那种缥缈的淡色,更不是北京这种大城市里灰白的污染,一切色彩在蓝天下都有如舞台上般浓墨重彩,给这片蛮荒之地带来生存的渴望。
拉萨日记9月24日+9月25日——青藏线上
9月24日 早上八点半到了西安。收藏家带着一堆画儿下车了。火车进入甘肃境内,荒山野岭和隧道多了起来。刚才到西宁,终于有信号了,先把这一段发上来。 五年前gg送我去青海支教,那时候到西宁的车是29小时。现在只要22小时。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 晚上十点,过了青海湖,那些五年前熟悉的名字,天峻,都兰,德令哈,又一一闪回在我的脑中。虽然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我知道列车已经运行在青海湖北麓,幽静冷僻的山谷,不知道是否和五年前一样,飘着仲秋的雪花。海拔已经渐渐升高,天峻的海拔大概是3000多米,明早五点多到格尔木之后,海拔又会猛然升高,当年那些熟悉的雪山,又会一一呈现在面前。翻越昆仑山脉,玉珠峰,我正在朝那块广袤无垠的圣洁之地走去。 9月25日 高原反应比我预想的严重——我原以为我这种在青海呆了一年的小体格不会对任何海拔产生反应呢。早上五点多到格尔木,车厢里开始有嘶嘶的供氧声,但基本上车厢内外差别不大,我觉得。六点多火车开始翻越昆仑山,没有挣扎起来看玉珠峰,但九点多穿越世界最高的隧道——风火山隧道时播音员的声音却把我叫醒了——高度对人类的刺激果然是无穷的,没有任何特点的一条隧道因为海拔高达近5000米,吸引了多少人为之欢呼和激动啊。 之后列车一直在四五千米的高原上奔驰,我逐渐开始头疼,一开始以为是没睡好,后来才知道是高原反应。翻越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时到没有看到任何明显标志,直到下午一点多列车员告诉我们错那湖到了的时候全车人才再次激动起来,我也暂时忘了头疼,爬起来,就看到那一汪无垠的碧水荡漾在碧蓝碧蓝的天空下。这是列车在整个青藏线上看到的唯一的水域,最近的地方离水面只有20米。那是自然界最纯净的地方,列车的穿越也不能改变它分毫。 之后列车整个在白云中奔跑,藏北羌塘草原的风光一览无余。九月下旬的草场开始变黄,金色,蓝色,偶然牦牛和绵羊的黑色和白色构成了我对藏区风光最初的印象。后来我才发现,越是荒芜的地方,色彩对人的刺激越大,拉萨如果不是一座色彩斑斓的城市,在高原这片本来荒无人烟的地方不会有这么大的感召力。 头疼仍然在继续,但下了4000米的海拔之后立刻感觉舒服很多。后来有个坐飞机的朋友到了高原开始没事,第二天却立刻高原病发烧,所以火车上的头疼也许是有好处的,就算是提前适应的测试吧。 暮色时分列车缓缓开过拉萨河大桥,雄伟无比的拉萨火车站到了——这座新建的火车站不要说比贡嘎机场强,比全国很多的火车站都是强很多的,只是每天车次还太少,又加上建在郊区,所以显得寂寥无比。出站看见一片乌云向我们飘来,很快雨水就砸在头上。忍着高原反应跑到庞大车站的另一端售票口,竟然很顺利地买到了回来的软卧票,所以看起来票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难买。 跟着火车上认识的哥们打黑车到青年路(朵森格路)的平措康桑青年旅馆,条件比我想象的好,整个旅馆围绕着一个天井而建,共四层,五楼的公共空间是餐吧,天台和洗衣房。整个旅馆被一个玻璃盖子罩着,晚上点点灯光从一楼透出,很是浪漫。虽然超市闹,但我已经知足了。 青年路上的旅馆比北京路上的便宜,虽然间隔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北京路上的四大拉萨名旅馆——亚,雪域,巴郎学和吉日都比这家更贵;新开的东措人气很旺,但价格更贵条件也一般。到几家旅馆里面逛了逛,找了家北京路的餐吧——这里有很多类似的藏族风格的餐吧,风格浪漫,食物一般但可以下咽——跑到二楼,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客人很少,要了些吃的。我叫了用热水瓶装的酥油茶,五年前在青海的回忆滚滚而来。酥油茶治好了我的高原反应,舒服地坐在铺着花纹繁复的藏族毯子上,从黑框透明玻璃的窗子往外望去是雨后昏黄的灯光,听着黯淡的藏族音乐,我突然有点不知身在什么年代的感觉。从去年6月青藏铁路通车开始,开机问候语就改成“我要去西藏”的我的手机,终于可以换句话了。 拉萨终于在我眼前了。
Posted in 旅游
5 Comments
西藏游记9月24日——起点
9月23日 我从网上买来的票竟然不是假的,而且占用了珍贵的软席候车室……第一次出发去西藏的旅行就在一个人背着10kg的大包上火车的激动中开始了。 T27的软卧是我坐过所有列车最好的软卧,有两个枕头(荞麦皮和普通的),有电视,有漂亮的水房和一直供应的热水,有汉藏双语注释的供氧口,有会说简单英语的列车员,还有插座——这是最激动人心的地方也是我为什么能在火车上打字的原因。 软席的50%以上被白种人占据,我顶上就是两个英国口音的老外,我还没8出他们的国籍。对面是个西安的艺术收藏家,给我普及了半天如何看京剧,如何买画收古董,以及bs了半天超女快男和杨二车娜姆。我没敢说我也是堕落的大众文化的受害者之一——在他的眼里中国人的生活太不精致和没有品味了。我乖乖的缩了回来继续打我的字。 GPRS找到信号却找不到网络,只有找合适的地方再发上来。 西藏的旅行就这么开始了,听起来我要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9月24日 早上八点半到了西安。收藏家带着一堆画儿下车了。 火车进入甘肃境内,荒山野岭和隧道多了起来。刚才到西宁,终于有信号了,先把这一段发上来。 五年前gg送我去青海支教,那时候到西宁的车是29小时。现在只要22小时。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
Posted in 旅游
7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