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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几分钟的灵魂互通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waking王小心(来自豆瓣) 来源: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9269542/ 故事的前一半在飞机上看的,有笑点的轻喜剧,纽约的风景,罗伯特德尼罗的成熟,安妮海瑟薇的服装,是吸引我看下去的点。看到一半飞机落地了,打算回家再看,没想到过了两个月才把它看完。 故事很简单,一个拿着退休金无所事事的前电话本公司副总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干,结果去了一个女性服装网购公司当了个实习生。古老与现代,钢笔与电脑,电话本与facebook,手帕与纸巾,传统营销与电子商务之间,当然有足够的戏剧冲突,可以撑起一部两个小时的喜剧。 本来是个普通的喜剧,可是看到后来,里面竟然还是有些东西打动了我。第一个打动我的地方是,安妮海瑟薇的痛苦被她演绎得很好。这是每一个职业女性都要面对的问题:当你的事业成功,而你的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你是怪罪别人还是怪罪自己? 我曾经怪罪自己。那时候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正确、而现在想起来很怪异的地方是,周围的人也都是从我的身上找问题。现在看起来,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怪责到自己的身上是多么可笑的事情。而现在才知道的我已经太晚了。结果也许还是一样,但如果我可以重新来过,那时候的我一定不会这么处理问题。看着这部电影,仿佛我的人生又重来了一次。 “这时候,你就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Jules很幸运,她找到了一个有四十年工作经验和七十年人生经验的实习生,老人——或者成熟的人给你的人生经验是最宝贵的财富。不光是工作,也不光是处理家庭问题,而是时间打磨过的人生的喟叹。 可是Ben并不光是人生导师,电影也不光是二元论的师徒调调。更打动我的地方是,他们两人的感情有那么几分钟是互通的。在火灾“劫后余生”的酒店,有那么几分钟,一老一少躺在酒店的床上,一个想着出轨的丈夫,一个想着去世的妻子。电视里放着古老的好莱坞电影,两个人的眼里都噙满泪水。Ben并没有传递什么人生经验,Jules也没有当小迷妹膜拜,此时他们怀着的是同一种感情,对人生的感情和对人生的缺憾的感情。在那么几分钟里,电影甚至可以说有点脱离了商业片,而上升的艺术片的节奏了。 我不喜欢电影最后Jules和丈夫和好的情节。这个情节把电影又拉回到商业片的套路了。而且,我怎么就没见过电影里女人出轨,结果还有大团圆结局的情节呢?
《团圆》的团圆悖论
《团圆》是部有缺陷的好电影。主要的缺陷,是故事的逻辑不够完整和语境模糊。多年的台湾老兵回乡,结婚不到一年的妻子竟然会立即同意抛弃多年的丈夫子女,与他远走他乡;丈夫陆善民竟然会立即同意;而整个故事的语境,也放在了一个开放多年,信息并非那么闭塞的时候,而凌峰的回乡,却依旧用的是酷似当年太平轮的邮轮,让整个故事似现代而非现代,似近代而非近代,很多不符现实的情况出现在了电影中。 我理解王全安的困境。这个故事再不拍,当年的台湾老兵都死光了;大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台湾了,两岸的隔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在老一辈人都故去之后,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这个故事,和许多和这个故事相似的故事,曾经让多少人心酸,是多少人心中的一根刺,是多少人回不去的故国明月,是多少人的国殇。所以这个故事必须得拍,只要拍出来,就是个好故事。柏林的银熊奖,多半是给了这个故事本身,而非这个故事的写作。 开头二十分钟,凌峰回乡一场戏,看得我泪眼婆娑。一家人,惊讶的,木讷的,无动于衷的,赶着出去迎接的,只有唯一的当事人坐在老厨房的椅子上,一动不动。近情情怯啊。少年夫妻,新婚燕尔,一朝分离,近乎永别。老到见了面都认不出来,只能问:“你就玉娥吧?”谁能想象得出几十年来岁月刻画在脸上的皱纹呢?本应该是私人的、感人的重逢,淹没在走调的鼓号队音乐中,是莫大的讽刺。卢燕问他,还能说上海话吗?凌峰说:听还能听懂,可是不太会说了。“乡音无改鬓毛衰”是一句谎言。四十年、五十年,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生活,怎么能张口就来呢?我从小熟悉的家乡话,也因为十几岁就背井离乡而再也无法出口。 而另一边,对于几十年的半路夫妻,又怎能无动于衷呢?这是我接受剧本奇怪的逻辑的一个原因,在大陆各种运动和风波中,由于某种利益关系或同情结成夫妻的不在少数,有感情吗?玉娥说的对,“我和你们爸爸几十年,有恩情;我和燕生只一年,有感情”。一句“有恩情”,委婉地点出了没有共同思想、共同话题而结成的家庭,几十年来只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生活”。一张酒桌,三个人,几首老歌,唱不尽的心酸眼泪,唱不尽的命运弄人。在娜娜这辈人的眼里,这只是上一辈的故事;而在他们的身上,这就是一生。 团圆的悖论,在这三个老演员的身上刻画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可以制造更多戏剧冲突的子女辈的刻画就相对少了很多。除了家庭会议一场戏,基本上没有着墨,这也是电影的缺陷,使得他们成了模糊的背景。但是,只要有这个故事本身,就值得一场好电影了。 我想起于右任的日记:“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陆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天蒼蒼,海茫茫,山之上,有國殤。”中华民族的骨肉分离,莫过于此。我希望这个故事的尾声不要以悲剧而终,或者退一步,希望这样的悲剧从此之后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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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传》:盛唐罗生门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waking王小心(来自豆瓣) 来源: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9239611/ 小时候读白居易《长恨歌》,只觉得辞藻华美,口吐莲花,爱情狗血。长大了之后再看,才发现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杨贵妃的死,和唐玄宗的思念和幻境有没有逻辑上的冲突。在历史的记载上,杨贵妃多半是唐玄宗被反军逼迫赐死的;然而唐玄宗在诗的后半段成为一个情痴的情节,与“赐死”这个事实不符。如果自己赐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灵魂伴侣,后半段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后悔、内疚呢?如果杨贵妃真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灵魂伴侣,那么除了“赐死”之外,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可想了,还是说——唐玄宗就是要她死? 小时候的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多半是被封建帝王和大男子思想洗脑了,觉得女人就是附属物,是不可能超越江山、帝王、国家……的,于是也就这样接受了赐死的死法。然而,《长恨歌》里歌颂的爱情,是把杨贵妃和唐玄宗放在平等的地位对待的,并不是君王凌驾于一切之上,在这个设定上,“为了保住江山放弃女人”的情节安排,是说不通的。 《妖猫传》基本上就是从一个当事人/见证人的复仇线索出发,为我们重新想象了杨贵妃的死法和她悲剧。 开头以以小见大,从一只猫,再到一个人,再到当年情况的所有当事人,抽丝剥茧,层层引出当年的故事。虽然好看,但我觉得有点头重脚轻,杨贵妃和重头戏极乐之宴到很后面才出现, 让前面的叙述显得不是那么重要。虽然理解导演希望把高潮放到最后的设计,但完全可以做一个顺叙和倒叙的时空交叉,杨贵妃早点出场,和后面的悲剧、甚至与三十年后的物是人非做个互相印证;也让白鹤少年和阿部仲麻吕爱上杨贵妃显得不那么突兀。 好在到了后面极乐之宴,确实是把大唐的辉煌、魔幻(我一直觉得《梦回唐朝》的唱腔和意境塑造就是有点魔幻的)刻画得栩栩如生,起码目前电影无出其右。看到这里,我觉得陈凯歌应该去拍点唐传奇、聊斋什么的,他的美学是好的,只是需要有一个扎实的剧本垫在那里,没有的话比如《无极》就是失败。看到马嵬坡一段,简直是一波三折,反转了又反转,颇有《罗生门》不断深入、不断追问、不断反转的效果。贵妃喝下药酒时的懵懂和明了,抬棺穿过水中树林的孤寂,墓中的惊悚和凄惨,以及最后白鹤”心诚则灵“的痴狂状态,都看得我胆战心惊,像白居易一样既想知道真相,又坚持认为(或希望)自己认为的就是真相,到最后终于看透,但在回味中,觉得还是坚持自己的希望好。 观众们也终于明白了陈凯歌对《长恨歌》的解读。与帝王可以驾驭一切的”极乐之乐“相比,爱情并不算什么,唐明皇的爱情,最终只存在于戏剧和古诗中,那爱情只是一个标签,不能撕掉。而白居易最终选择一字不改《长恨歌》,事假情真,让所有的情感和文采喷涌而出,终成千古绝唱,也是读者愿意看到的,他们不在乎故事是否真假,他们只希望这世间还有值得歌颂的美好感情。 诗是假的,可情是真的。人间的事,有多少不是这样呢? 《妖猫传》的成功,和美术指导也有很大关系。陈凯歌终于有钱了,花六年时间种树造城,看得我松了一个口气:终于不像《无极》一样,在后面扯个挂历拍电影了。凯歌说,妖猫传是想象中的大唐,而不是还原的大唐。我觉得这点极好,既不落人把柄,又可以跳出窠臼,充分发挥想象力。我觉得想象中的大唐都有一种妖气,那种奇幻到极致的混不吝和大气,像唐朝乐队唱的《梦回唐朝》一样,不是我代积贫积弱几百年刚刚暴发的中国人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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