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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k Loft
公司里的丹麦孩子过生日,把我们弄到了pink loft,就是当年拍《绿茶》的地方。到处都是暧昧的粉,佛像,铜人,灯光,jessica说这叫重装饰轻装修。菜倒真是做的很一般,还不如海淀南路的花花老街。十几个人坐在长条桌子旁,桌子上铺满了从丹麦寄来的小国旗,丹麦语的生日歌(我只会唱Wurra,wurra, wurra!),还有具有丹麦特色的搞怪生日礼物(比如内裤和奶嘴)。
丹麦人过25岁生日要往头上撒肉桂粉。天哪可怜的孩子一身笔挺的黑衬衫和刚从网上下载打领带图片学会打的白领带,白皮带和白皮鞋就这么报废了。随后他换了身装束,刚才是黑色的地方都变成了白色,白色的变成了黑色。我估计他肯定是有一身全白和一身全黑的衣服,只好这么搭配。
席间大家努力地想给我想个英文名字。记得jenny 一年前跟我说 xin is very good, just keep it,皑皑,境界真是不一样啊。在否决了无数发音奇怪的名字之后,大家终于决定叫我Sophie,因为这个名字既是丹麦也是法国也是英文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正和我前两天绞尽脑汁向出来的不谋而合。so, plz call me Sophie from now on.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被巨大的雷声吵醒,整个北京都倾盆如注。我不得不在大雨中换了两次公共汽车爬到了亮马桥,期间经历了裤腿全湿买好的早饭忘拿和手机拉在宿舍三件倒霉的事情,这日子,要是以后二十年都这么过可怎么办。
于是晚上振作起来去家乐福购得Vero moda的小外套一件。和昨天晚上一样暧昧的那种粉色,可以暂时满足我对做一个淑女的渴望,哪怕这个淑女坐公共汽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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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
shirley对我的懒惰提出了严正抗议,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来写一下子。
上班第一天,温习了好多丹麦语,看来还要把以前的课本再拿出来看一下。丹麦伙计没一个人住在Zealand,最后还是我告诉他们hoje taastrup 和taastrup的区别,笑掉大牙。午饭很好吃,大家说着各国笑话。小灵通在这里彻底死机,手机也只有两格信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住着大使们进行了屏蔽。
从西边坐车到亮马桥,早上历时1小时,晚上历时近两小时,可怕的车在路上堵着,我完成了从给我妈打电话到看报纸到听周围的人说八卦的全部过程。天天这样下去怎么了得,天,北京和我前两天穷极无聊时建的模拟城市差不多了,什么都好,就是堵车。
回来的路上还顺便看见了天上人间。想起穷极的学生生活,真是流水落花春去也,换了人间。那时候怎么就能一点心事都没有,天天想的就是小女儿情短情长,明天要去图书馆看什么书;校园里总是那么美丽,36楼总是那么拥挤;除了读书和心安理得从家里拿钱什么都不想,哪像现在为了五斗米折腰,人真是老得快阿。一回首,看见博雅塔矗立在晚霞当中,真叫人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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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欧洲
欧洲
今天看完了图书馆里所有以“欧洲”为key搜索到的电影,一共三部。Europe是在丹麦看的,中文名字是《欧洲特快车》,讲二战刚结束的时候一个美国年轻人在纳粹德国的遭遇。导演是Trier还不拍Dogma的时候,影片的旁白是当年《第七封印》的酷毙的男主角,一口低沉的英语简直把人带入梦境,在加上DIS当时那个破旧的小阁楼,仿佛梦游欧洲一样。
梦游欧洲归来,想重温一下美丽的欧洲,于是看了Eurotrip,天哪,整个就是一美国人的搞笑青春喜剧,几个年轻人为了寻找开放的Euro sex,从伦敦到巴黎到阿姆斯特丹再到东欧柏林梵蒂冈,像极了去年我抱着一本Europass在火车上度过的二十个大开眼界和闹笑话的日子,那些熟悉的景象和年轻人的乐趣像镜子一样展开在我面前,我仿佛看到的是自己在louvre前面排队,自己观赏活人雕塑,在梵蒂冈博物馆的教皇钟前面留连……全世界的青春都是一样的,都是可以放纵挥霍的。
最后是1990年的外语片提名,Europa,europa,充满东欧色彩的历史沉重感的片子,一个犹太人在纳粹德国被捧上天的黑色幽默。他做过共青团员,会说俄语,喊过“斯大林万岁”和“希特勒万岁”,最后定居以色列。我终于明白什么是黑色幽默,就是让你笑不出来,但却觉得这个世界如此荒谬以至颠倒。Eurotrip里面scott说,巴黎简直就是柏林的郊区!然而在五十年前,人们由于一点点外衣的不同就互相残杀。欧洲丧失了身份,变得令人迷惑,不过也许是由于身份的颠倒与迷惑,欧洲才如此富有魅力。
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看过电影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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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疯狂地写space
每天上来都看到好多的星星在闪阿闪,网络的力量真大阿,我觉得仿佛和从前ytht时代一样了,好开心阿。
有时候一个名称,一个名词就能击中我所有的回忆,所以我这个人也总是惆怅于回忆中并流连于惆怅于这种感觉。
比如今天的两个字:贾燕。
一瞬间我回忆起了所有关于学琴的关于大学的往事,关于为什么要把手表带在右手为什么喜欢swatch skin回忆起了昌平园三教文史楼的自习室回忆起了36楼楼长室窗台上的一封封信。
人的回忆真是不能控制。
今天去领了稿费,可是我的书出版还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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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
三年前的差不多同一个时候,我们在西苑的草堂酒家吃散伙饭,完全没有意料中的悲伤场景,连酒都没怎么喝,回来之后还很高兴地给vivian打电话,说我们吃完了。
三年以后的重新聚会,大家变了多少阿!读研的孩子们毕业了,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男生还在读书;工作的孩子们还在工作,小有成就买房结婚;出国的孩子容貌还一如当年,可爱又搞笑;当我再把时间往前推四年,比起在昌平园的小博实里站起来互相做自我介绍的孩子们,我们又老了多少?
我们终归会老去的,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成长。
有个生病的同学没来,他的红血球一度降到趋近0的程度。席间,大家轮流打电话给他问候,我们还这么年轻,前面还有很长的生活要经历和分享。
窗外仍然是风大雨骤。北京几乎有半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整整一天,毫无来由的雨倾盆而下,我几乎要被风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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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Mowlana来交流
参加斯诺大会的美利坚大学教授,顺便来和我们做个交流。然后他说,everyone should designs a communcation system for himself.比如说他就没有手机阿什么的,然后很痛恨办公室就在隔壁的老师给他发email。在这种情况下,他说,I reply that I won’t reply your email.
每个用手机的人都是不快乐的。We don’t need watch movie anymore, because we watch movie from everyone’s cellphone show everyday.They yearn in the cellphones, they use cellphones but don’t know why they use them.可是我看来没有勇气把手机扔掉。我仍然是个cellphone show act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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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 百年
终于和我崇拜的唐师曾照上相啦!哈哈哈哈
冲上去对他说:是因为你的书我才考北大的,细细。见到少年时代的偶像好开心阿,那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像他一样做个战地记者。
不过我们是被生活吞没的大多数人。这就是偶像之所以成为偶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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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从丹麦回来已经半年了
按sherly的话说,就是天堂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刘杰同学写的信还历历在目:
Dear PPMMs,og zhangying,og jiangchang,og lei:
作为革命的先行者,我觉得有义务向大家汇报一下北京和北大的形势。
首先,表扬SAS的飞机,不但没有半路上掉下来,而且把我喂的舒舒服服白白胖胖,就
这样一路半睡半醒飞到了首都机场。旁边是个英国男人,抱着一本书学汉语,让我想起
了dansk timer.
作为革命的先行者,我觉得有义务向大家汇报一下北京和北大的形势。
首先,表扬SAS的飞机,不但没有半路上掉下来,而且把我喂的舒舒服服白白胖胖,就
这样一路半睡半醒飞到了首都机场。旁边是个英国男人,抱着一本书学汉语,让我想起
了dansk timer.
我的行李一大一小,共30kg, 工作人员啥都没说。大家看情况,不要担心。
来北京的第一印象是“三多一少”:人多、车多、阳光多,眉女蟀哥少。一下飞机,
看到机场的巴士司机衣衫不整我就来气,怎么着也是个窗口单位啊。后来又见一个保安
大哥一边闲逛一边打哈欠,估计我牵只狗狗进机场也发现不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很
舒服的,因为一出机场大厅就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从身上到心里都温暖。
公车上不会再安静了,不能在舒服的空调边打盹了,也不能安心的看书了;可是可以在
公车上看球赛,听前面的北京侃爷对着手机那端神聊,不时还有免费的爱情故事――
身后小情侣的甜言蜜语不下4分贝;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公车司机大哥狂匾车前行动痴
呆、碍手碍脚的taxi, 嗯,听了也替自己出气,爽。
物价落差太大,除了房子车子,感觉见什么都想买。只是有一样例外――chocolate。
Netto: 200克,50% 可可,6 DKK;物美: 200克,17% 可可,29 RMB; so 还等什么,
vi skal pa netto i morgen, for at vi can godt lide chocolate her.
校园也有变化。家园南门外新增夜宵一条街,饕餮无罪;国关新楼、新鸿基楼落成;校
园一卡通,学生证、图书证、餐卡三位一体,并与校园银行卡自助转账(功能有待完善
);南门外的理发店走了,糊涂也走了,我们就要回来了。
刚刚有人送来一张小广告――情侣手套:两只是分开的,另两只连在一起。我们楼长的
文化水平也提高了。之前的通知都是:遇到推销人员,同学们要将其扭送楼长办;不过
也难怪,他当楼长之前是个团长;现在的通知是:遇到可疑人员,同学们要将其稳住,
然后报告楼长,看来依法治国还真是深入人心。奇怪的是,楼长把这条通知放在了大门
口,相信小偷肯定比同学们看得更仔细。
改变的总归还是少数。未名湖上滑冰的孩子不减,餐厅里依旧人山人海,对喂的大有人
在,康博斯里不吃饭的比吃饭的多,邮局里不排队的优良传统得以延续,汽车依旧校园
里横冲直撞,南门外的二手车黑市不曾随天气降温,物美煎饼摊前的长队还是会坚持到
10点半;校长还是许老,书记依旧是宫大叔。
回来的当天晚上,将闹钟定到早八点,想早起准备后天的考试;结果第二天一睁眼――
下午两点,丹麦早七点。于是,这几天一直背负夜猫子和大懒虫的双职称。即使新华考
试的前一天晚上,也只睡了3小时,相当于零点去考试,ft. 有一道题问:你有没有用
过相机,啥牌?我答:有, (加)能。可喜的是,发现汉语书法大有长进,特别是草
书,简直是无师自通;看到监考老师投来仰慕的目光,我心里甭提有多美了。相信大家
也不会比我差的。嗯,考不上就回老家养猪去,养肥了向丹麦出口,专供DIS的
christmas lunch.
北京的第一顿饭是家园的糖醋里脊,突然觉得用右手拿筷子往嘴里送东西很别扭,于是
找来一调羹,左勺右箸,吃的挺爽。
By the way, 听说刘杰捡了500 DKK,sounds sweet. 他说,请大家吃巧克力,每人15
DKK左右, vaersgo. 算起来,上帝对他还算公平,先是马德里误机赔了100欧,后来根
本哈根机场捡了300克朗(无法找到失主),再后来修改机票时间时,免交400克朗手续
费, 再再后来就是请大家吃巧克力了。
想念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PH值: 3)。
Enjoy your stay for the rest days, and have a safe flight back home.
CU later.
刘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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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生病了
来源不明的头晕,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好像就在一辆旋转马车上,看来这辈子当飞行员是没戏了。
下午去北医三院排队挂号,看病的大夫就像活佛,哎呀呀,足足排了两个小时才见到他老人家一面,历时五分钟。
到是没什么毛病,大夫说。要多玩多休息压力别太大。这种病一般查不出原因,只能说明你的前庭功能有问题。我妈妈也有这毛病,我说。对对对,这种毛病就是容易遗传,而且是母系遗传。md,要是我说我爸也有毛病看他怎么说。
我不禁想起来高考的时候我妈不顾我阻拦非要去接我结果考完的那天下午头晕不止,我照顾了她一下午,这是我高考完了之后作的第一件事情。看来母女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让男朋友多带你出去玩,当然了,要是吵架就更有反作用拉,大夫说。这两天倒是没吵架,我说,哈哈。vivian过来掐我的脖子。等的间隙我们拿着医院发的免费had书作测试,结果发现他的抑郁和焦虑指数都是上限。哈哈,以后我们俩一个抑郁症,一个眩晕症,这下有的玩了。
医院大厅里有卖各种疾病的防治书籍,生意兴隆。我跟风买了本《眩晕症防治》,看病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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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头文字D
完全没有sherly说的那么好看嘛。尤其是情节老套,编排拖沓,除了赛车的镜头比较好看之外。
而且,完全没听见她大肆夸赞的音乐在那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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