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March 2009

赤壁:中国式唱腔舞台剧

今天去补牙,补完了之后牙齿好像受到了轰鸣的机器的惊吓,变得比以前更疼了……皑皑,希望睡一觉起来能好一点。 昨晚和小卡去看彩排的《赤壁》,张继刚导演,基本不算京剧,而是中国式唱腔的舞台剧。由于是彩排内部观摩,去看戏的人似乎都很专业,讨论的内容我都听不懂,而我除了于魁智之外不认识任何角儿(认识他好像还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春晚吧……)京剧的唱法挺灭绝人性的,无论男女全都吊着G大调的嗓子,唱到那个程度基本上就不是技巧的区别,而是天生嗓音条件的区别了。因此,我这样的文盲也能听出来于魁智饰演的诸葛亮确实比别人唱的好——虽然很大成功归功音响师那一把推到低的扩音设备——小卡跟我哀叹说,现在的人都不比以前大师了,全靠扩音了,我说,你看看着浪费了不知多少亩地的宏伟的剧院,你还以为是当年唱堂会啊? 抛开京剧不谈,这剧还是颇有些导演意味在其中的。舞台声光和布景的变化确实有点奥运会开幕会的仿效感,比如“草船借箭”一场中周瑜和孔明摇曳的小船,曹操的百尺大船同时出现在在舞台上,三人隔空对唱,但又不直接见面,很像电影中镜头的不断变换。说到电影,这剧与吴宇森的赤壁叙事结构也几乎是一样的,明显之处就是小乔的戏份明显增加,可能是为了弥补三国中女性角色不足的问题吧。但其实三国故事本来就很好看了,为啥还要小乔吊着女高音作自杀殉国状呢? 最后,第一次发现京剧的唱段确实挺好听的,但不明白那些对白是早就编好调了,还是演员临时现找呢?那调真是记不住也不好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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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儿话剧版

我第一次知道当年明月是个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公务员呢。   毫无疑问,明朝那些事儿是成功的畅销书,尽管我看到第一本的时候以为第五本就可以写完结果第六本完了还没有讲到崇祯,尽管Szeman还借了我其中的三本不还打消了我集齐一套的梦想,尽管看到后面觉得作者的套路有些千篇一律。同理,明朝那些事儿也绝对是成功的商业话剧,看田沁鑫那架势绝对是把后面五本都预备好了,看看夏小万那惊心动魄的水墨画舞台装置,就联想得到后面几本一定要把本赎回来的决心。   说真的,舞美和灯光是我近几年看到的最好的舞台装置之一。尽管迟到了十几分钟,但一进场那明亮的暗黄色背景版很快就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迅速入戏。其中穿插的暮色,夜色,火烧王府等场景也通过灯光和背景的明暗显示出来,整个舞台没有拉幕,演员基本没有下场,也苦了演《两只狗》的陈明昊背台词玩杂耍的舞台功夫。无数透明的帷幔垂下,所有时间和空间的变换就在那些透明的中国式的幕布中。我不禁联想到潜利庆太版莎士比亚的沉闷,很大部分就在于舞台设计的实在是太黑魆魆了,让我等通俗观众着实消受不起。   (插播一段抄的演出报道:这幅“明朝山水”高8米、宽16米,是由三十层“凝脂膜”叠加而成,错落有致地描绘出了明朝的江山,其三维效果让原先平面的山水画更富立体感,尤其是从台下往台上看,更显宏伟。一般的画作展出供人欣赏都是静态的,然而一旦作为舞台布景,配合演员的表演则让画作更为生动,两者可谓是相辅相成。排练时,当最后一幕让明朝历代16位皇帝共同伫立于这片“山水”中时,画家夏小万也是激动不已。)   前面说到演员基本没有下场,所以肢体和语言的功夫不仅是脑力劳动也更是体力劳动。跟前一阵看的那个什么xx《时尚耀中国》相比,郝平陈明昊比张钧宁之流强太多了,话剧真是要靠基本功,不是唱两句就能得个好儿的啊。   有了这么多前情摘要,所以该剧内容到底怎么样我就不说了,反正看过《明朝那些事儿》书的人都知道当年明月是个什么样的风格。反正就是冲着那多达十几层的水墨舞台装置和极简明亮的设计,去看看也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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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天才的痛苦和白痴的痛苦

邹静之的操场完全靠演员的功力弥补内容晦涩的剧本,真的精彩,但是陈小艺还是略逊韩童生一筹。   但本文不是想讨论他们的演技,而是想讨论邹静之为什么写这么一出话剧。邹的话剧一向带有知识分子的清高,从我爱桃花到夜宴到操场莫不如是,开场的独白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后来成为流行词的《一地鸡毛》,韩童生在几十年的鸡毛生活中沉沦不能自拔,跑到空旷操场上想思索一下人生的终极意义。大学的操场,人声嘈杂,很快他发现,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痛苦,他的痛苦也并非最深的那一个。胖子,野鸡,死人,甚至那个自私的大学生,卖显示器的大学生,担忧卖显示器的大学生,个个都有比他更有痛苦的理由。痛苦不再只是天才的特权,他最后引以为傲的那部分也在他看不起的人面前被瓦解。邹老师借韩老师之口,从头到尾暴风雨式地宣泄着他的“意义”,观众们全变成了小学生,在台下面红耳赤地受着教育。   有时候我觉得邹静之还是更适合当个作家。他的剧本往往是瘦骨嶙峋的,只有骨而缺少肉的。演员的精湛演出固然可以弥补其中的一部分缺失,但大部分内容观众还是要回到家中才能开始咀嚼反刍的,要不然真的,太硌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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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热爱二环以内的北京的

如果天气够好,没有风,在奔驰的车上能看见德胜门的城楼或者傻乎乎的东直门MOMA。 是春天啦。晚上下班路过金宝大厦,那一树的桃花绽放在夜空中叫一个娇艳,可惜花期只有十来天吧。人们都喜欢短暂的东西,彷佛不曾失去就不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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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我周末的生活

  好多年没有见到这么新鲜的非转基因草莓     当望京的狂风又一次吹乱了我的头发     春天的绿萝长势如此汹汹   仿照小城故事菜谱做的苦瓜蛤蜊汤,很成功,欢迎大家来我家品尝     周日下午4点33分,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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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城记:那一声钢钉敲在地上的声音

最近很忙,家里事情很多,没有空写日志,请大家原谅则个……   早起和妈妈去看贾樟柯的24城记。作为一名伪文艺女青年,我坚持把电影分成文艺和不文艺两种,并且认为相对后者而言,文艺片才是非要去电影院看不可的。尤其对于贾樟柯的片子,你想啊,如果你一会儿起来烧个水,一会儿浇个花什么的,本身就没有什么情节的片子就浪费在你的酝酿感情当中了。   二十四城芙蓉花,锦官自昔称繁华。50年历史的三线老厂被华润集团买下并改造成了这样一个带有诗意名字的地产,隐藏在起重机的轰鸣和厂房倒下的粉尘中的每个人的命运被一一发掘开。最早的从东北跟着老厂迁徙过来的厂花大丽,70年代末分配到工厂的上海女孩“标准件”小花,还有80年后的厂长女儿娜娜,他们的喜怒哀乐,人生跌宕,都被贾樟柯以不动感情的镜头开发出来。还有电影中真人采访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命运,都在直逼当事人脸庞的镜头下一一呈现。   每个人都有对八十年代,对国营工厂的记忆把。小的时候我常去妈妈的厂里玩,那时候她是一个当年非常吃香的技术干部。她的厂里有四个硕大无朋的包豪斯式车间,我最喜欢去一车间玩,因为那里有好多年轻的阿姨哄着我,还可以帮她们串电池上的塑料盖子。我天生就喜欢问油漆和煤烟的味道。后来我妈一直后悔当年没调去银行或者邮电局这种稳定的单位,因为她那个的厂的命运和贾樟柯笔下的成发集团如出一辙。大部分人被买断工龄,厂里的旧址变成了住宅区,那些人,那些事情,当年的厂花和厂里的小混混,生生死死的,连个凭吊的地址都找不到了。我妈说,我们家那边的大厂——就是那种以数字命名的工厂,被拆的时候老工人都在旁边抹着眼泪。我不禁想起我两年前离开混了两年的公司抱着纸箱子坐在出租车上也哭,但是跟她们那几十年的生涯一比,我算个p啊。   再往前。外婆是一家中学的老领导,我的中学就是在那里上的。那些老房子天花板有五米高,宽敞而阴凉,在南方的夏天知了声声中整齐地躲在一排排的水杉和梧桐中间。后来学校要拆这些平房,建楼房的教学楼,外婆特别特别地感伤,说,那些房子都是我们当年一步一步用脚量出来的啊。   二十四城记是一部类纪录片似的电影,是一篇贾樟柯的白描,是每个人心里的伤逝,是那一声钢钉敲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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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第一次这么早上班

另外,要跟我msn说话的,请上线。我的msn跟不了未上线的人说话。 这周注定要在兵荒马乱中度过。加州和北京的春天离我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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