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父母给我带书的事。上了中学之后就不带童话了,开始带一些所谓的世界名著。当时很流行的一套上上海译文出版社的世界名著系列,字儿很小,译者看起来都很专业,以致那套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我评定译文好坏的一个标尺。第一本是《简·爱》,那好像是本最容易看懂的名著,不像后来的《笑面人》、《红与黑》之类看得我很是吃力,而是抱着看童话的心态哧溜就看完了。
那本书从现在看来好像也的确是个童话,女主人公从小家境贫寒不知怎么就傍上了富有的男主人,两颗受尽折磨的灵魂最后苦尽甘来。对这本书的回忆是从现在的电影开始的。最近断背山大热,好多人就翻出了李‘安的理智与情感,接着2005年新版的傲慢与偏见又受到了好评,然后简’爱的1934年版电影也给翻出来了,李安对古典名著的贡献真是不小啊。基本而论,这本电影把我当时看着心动的那些对白都还原成了在银幕上令人心动的台词,罗切斯特先生竟然是公民凯恩的Orson welles所演,真难以想象他那严酷的外表下也会流露出温柔的眼神。看男女主角在银幕上谈恋爱,那一个小眼神、小动作都是能让人反复回味的。
傲慢与偏见也是如此。当时我上高一,读课外书几乎是被禁止的。我一般的做法是把书放在抽屉里,爸妈散步的时候拿出来猛看,一听见门响就塞回抽屉,整个人几乎是静止的,没有破绽。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那一年我们家买了特别好吃的话梅瓜子,现在想起这本书,满嘴都是瓜子味儿。用同样方法看完的还有一些卫斯理,金庸和其他的小说。
打着手电在被窝里面看书的时间也有,而且是很甜蜜的回忆,但其实这样的时间是不太多的,一方面妈妈不让用手电,另一方面我也没有什么非要在被窝里面看完的书。例外有两个,一是金庸的《倚天屠龙记》,那时电视上的周海媚迷得我七昏八素,现在我逢人就说我不喜欢赵敏喜欢周芷若往往遭到鄙视;还有一本是《青春之歌》,也是被林道静的爱情感动了,一直看到四点都不觉得困。
现在恐怕是没有什么书再能让我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