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很穷极坐在家里,Jerome来敲门说有个party,问我们去不去。我很鬼祟地对vivian说,瞧,欧式party来了。
所谓他们那种party就是男男女女手拿啤酒一律站着,其房间密度跟中友化妆品反券的时候差不多,空气污浊程度和火车的吸烟车厢程度差不多,而且一律没有任何活动,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在一起干聊,聊到深更半夜东方发白为止。
每次这种party里面都有些非常怪异的人混迹在此。这次我选中了一个喇嘛,非常艰难地一步一步向他靠过去,最后在和无数不相干的人聊完之后终于聊到他了,原来他来自那曲,现在果洛当喇嘛。
喇嘛的文化水平就是高,不是我说,好多北大的还未必比的上。他给我写了他的藏文名字,并且对北大的教育制度做出了非常有见地的批判。我则带着几分神秘的崇拜听他谈论我在青海时非常熟悉的宗喀巴,以及藏学的分类等等。后来vivian说他眼露凶光,我则完全觉得他和蔼可亲。
除了喇嘛之外party里面奇形怪状的人也多的很。有中英文皆不会说的德汉混血儿,有一身咖喱的印度人,vivian则抓住了一个波兰女孩儿大侃周易里面的乌龟壳。我好容易碰到一个长得纤弱阴柔的德国小帅哥,可是他坚持跟我说中文。
看来这个喇嘛很油滑,在男人面前装X,在女人勉强装Y,他自己估计是Z.